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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7回 遇拐子马

话说当时在枯星镇,白眉叟带走唐赛儿后,只剩下萧韶和萧惜惜二人。忽然风起了,把落叶吹得聚拢在一起,乱糟糟的广场登时干净多了,这些聚拢在一起的落叶,被风推到广场的边缘,在那里,风又把它吹散开来。落叶吹走后,广场上的血迹就显得更刺目耀眼了。有人抬走了那些尸首,转眼间,广场已干干净净。

“走罢。”萧韶有点戚然的说。

萧惜惜仍在想她的问题:“赛儿哥哥没事吧?那老头会将他怎么样?”

“你的赛儿哥哥不会有事的,你没有看见那白眉老头和他有渊源吗?看得出来,白眉老头的武功,当今天下,恐无人能敌了。他会保护他的。”

萧惜惜眼睛红红的,扭头道:“可是,人家就是有点不放心嘛。”萧韶说:“你也别没有什么不放心的,要是你的赛儿哥哥变成了赛儿姐姐,你就不是放心了,而是伤心了。”萧惜惜嗔怪道:“哥,你说哪里混帐话,我要打你了。”说着,就要来追打萧韶,一个追,一个逃,不觉来到枯星镇外的一个树林子里。

这个树林,树木参天,就是在白天也是极阴森的,何况现在是临近黄昏,太阳已经落下山去。二人正跑间,萧惜惜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林子里黑黑地,用手摸了摸,湿漉漉的,对着亮处一看,啊,萧惜惜发现一双手都沾满了鲜血!她惊得大叫起来。萧韶听到叫声跑了过来,拨开草丛一看,原来是两具尸首,尸首的脖子被人扭断,怒目圆睁,舌头突出口腔,形象极为恐怖。萧韶胆大,把尸首外面的黑衣脱下,只见他们里面的衣服华贵异常,上面绣着虎彪,一看就是上好的面料。所用的兵器均为一把绣春刀,腰间都挂着一块牌子,上面刻着“锦衣卫”三个字。

萧韶想:“为何在这里见到锦衣卫?是不是比武大会惊动了朝廷?他们又为何在这个树林中被杀?杀他们的人武功为何如此之高,手段又是如此独特,为何和大力金刚手方孝璐的手法如此相近?”

原来锦衣卫是明朝的重要的特务组织,最初由朱元璋设立,作为皇帝的耳目。洪武二十年(1387年),朱元璋又将锦衣卫废除。燕王朱棣起兵夺得帝位时,为了巩固统治又恢复锦衣卫。锦衣卫的高级官员有三种服饰:蟒服、飞鱼服和斗牛服。锦衣卫指挥使为正三品官员,纪纲现在还是朱高煦的部下,后来受这位二皇子大力推荐,一直做到锦衣卫指挥使,直接受皇帝的管辖,这是后话。

被杀的锦衣卫衣服上绣着虎彪,应是品级七品以上的锦衣卫,锦衣卫是通过严格挑选产生的,能够上品级的卫士武艺自然不低,由此看来,杀死他们的人自然就更加厉害了。正想间,这时,林子里传来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声,两人顿生寒意,带着恐惧和疑惑出了这郁暗的林子。

回到枯星镇,两人找到了昨天住过的“好再来”客栈。此时,“好再来”客栈里早已乱作一团了,原来,这枯星镇上大多数的客栈,均是西峰山庄的庄主黄鹤的产业,黄鹤被白眉叟打得吐血逃走后,各路英豪们早就把这个放蒙汗药的客栈砸得一塌糊涂。店小二躲藏得不见了踪影,店里早就没有人了,两人只好自己弄些饭,胡乱吃了。然后一人开一间房,就睡下了。

刚刚睡下,萧韶忽然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。

一人说:“听说大力金刚手又出现了,周边已经死了数个锦衣卫。大力金刚手是独门武功,只有方孝璐一个人能使,那就证明方孝璐还活着。真是苍天有眼,可怜方孝孺“十族”几千口,多被凌迟处死,活着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,还不知所踪,现在看来,方家的血脉还能延续。”

另一人说:“真的吗,会大力金刚手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人?要是方孝璐还活着,那就证明建文帝还活着,而且就在这附近,那可是个好皇帝啊,可惜命薄了一些。”

“大力金刚手又重现江湖,而且伤及多个锦衣卫,不留一个活口。不是他会是谁呢?会大力金刚手的只有他一个人,江湖上找不出第二个人来,从另一方面来说,谁又和锦卫有如此大仇呢?”

说到方孝璐,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个人:方孝孺。朱棣篡位后,姚广孝请他留下“读书种子”、明朝第一大儒方孝孺,朱棣同意了,他从狱中请出方孝孺来,命方孝孺为他起草登基诏书,朱棣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借助方孝孺的威信,拢住江南读书人的心,但这一要求被方孝孺义正词严地拒绝了。在《明史·方孝孺列传》有这样记载:

成祖降榻,劳曰:“先生毋自苦,予欲法周公辅成王耳。”孝孺曰:“成王安在?”成祖曰:“彼自焚死。”孝孺曰:“何不立成王之子?”成祖曰:“国赖长君。”孝孺曰:“何不立成王之弟?”成祖曰:“此朕家事。”顾左右授笔札,曰:“诏天下,非先生草不可。”孝孺投笔于地,且哭且骂曰:“死即死耳,诏不可草。”成祖怒,命磔诸市。

方孝孺之弟方孝友及家族八百多人全部被诛杀,但方孝孺还有一弟方孝璐下落不明。方孝璐和他的二个哥哥不同,他的二个哥哥虽然文章盖世,但手无缚鸡之力;方孝璐不但有智谋,而且武功天下没有几人能出其左右,所以一直是建文帝的贴身卫士。

萧韶听得明白,只是不知何故。正乱想间,忽然看见不知是谁从窗外丢进了一张小纸团,小纸团骨碌碌地滚到他的脚下。萧韶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:

不能再去萧家庄了,因为“清光九州”几个字,让锦衣卫盯上了。

“清光九州”是来源于朱允炆的一个典故。说的是太祖朱元璋开国以后,立长子朱标为太子。谁知那朱标命薄,不久后即病死。老皇帝朱元璋受此打击,悲痛不已。因为他很爱太子朱标,在众大臣的建议下,破例立了朱标之子朱允炆为储君,称作皇太孙。这将意味着朱允炆将承袭大位,成为日后的皇帝,君临天下。但是,性情柔弱的朱允炆,志向和能力不甚出众,这使朱元璋很不放心。

有一次,朱元璋和皇子皇孙们饮宴赏月,有意命皇太孙朱允炆以月为题,作一首诗。朱允炆写的一首诗的结尾是:“虽然隐落江湖里,也有清光照九州。”月亮的“隐落”,实在不是好兆头,也缺少储君应有的大志气、大胸襟。朱元璋虽然闷闷不乐,可去世前还是把皇位传给了皇太孙,也就是后来的建文帝。而“隐落江湖里”,也成了后来建文帝命运的真实写照。

且回正题。萧韶看过那个纸团后,默然无语。他一遍一遍地想:萧家庄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呢?

不行,萧韶下定决心,纵然冒天大的风险,也要回去看看,毕竟萧家庄的创立耗费了他多少心血,这样一句“不能再去萧家庄了”就要和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永远诀别,无论如何萧韶也是心有不甘的。

想到这里,萧韶来到萧惜惜房中对她说:“妹妹,我们萧家庄有了变故,可能被锦衣卫清剿了。那林子里被杀的锦衣卫极有可能和我们萧家庄有关,你我处在极大的风险之中,要不是有人暗中保护我们,我们肯定会吃大亏的。我想回去一趟,你呢,先去云门山下一个叫九砂的村里,找一个叫王路的人,他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
萧惜惜说:“锦衣卫为什么要毁坏我们的庄子呢?我们又没有犯法。”

“这个你不懂,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
“不,我就要搞清楚嘛。”

“听话,现在你不该知道这些,还没有到说的时候。记住了:任何时候都不要说你是萧家庄的人,知道吗?”

萧惜惜噘着嘴道:“不说就不说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
“千万不要说你是萧家庄的人,千万,千万!”

“只是那个叫九砂的村子远不远,大不大,叫王路的那个人在不在家呢?”

“只要你说找王路,即使他本人不在家,村里人也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
二人在镇子西头分了手,一人往南,一人向北,约定一个月后在九砂村相见。

却说唐赛儿离开晚饭柯村后,直向莱阳方向走来。这一次,唐赛儿的目的是传教授徒,救民疾苦,所以村村必到,走得自然要慢些。每到一村,唐赛儿都要为村民治疗一些疑难杂症,多是手到病除。所以,村民们尽皆感恩戴德,奉唐赛儿为神。有一天,蓝衣儿看见一棵树刻着一朵小花,似莲非莲的,忙喊唐赛儿观看,唐赛儿说:“这是我们白莲教联络的暗号,自白莲教被朱元璋取缔后,就不得不转入地下活动,见到这样的小花,就提醒我们进入了白莲教的势力范围了。”

正说着,忽听一声响亮,箭簇如雨一般向三人射来。唐赛儿手舞长剑,顿时扫落一片;王宪也腾挪了开来,箭雨也不能伤他分毫;只有蓝衣儿正专心看着那树上刻着的小花,猝不及防,左臂早中一箭。王宪见此,奋不顾身拦在蓝衣儿的面前,一手抱住蓝衣儿,一手挥落源源不断射来的箭羽。一股柔情让蓝衣儿的头有点眩晕,蓝衣儿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和一个男人接触,她闻到了一个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,右手不知不觉把王宪抱紧了,疼痛也减轻了许多。

好个唐赛儿,就在埋伏的弓箭手换箭的当儿,一招“翼若垂天”,掠过他们的头顶,剑风挡过,那些人的长弓纷纷落地。

唐赛儿厉声喝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一位手握拐子的人哈哈笑道:“认得拐子马么?此树是我栽,此道是我开,若要从此过,留下买路钱!”

王宪道:“原来是剪径打劫的强盗,可瞎了你的眼!你强盗爷爷在此,你这个强盗孙子真是放肆,剪径剪到你爷爷头上来了。”

“少废话,我是不和人斗嘴皮子的。行李和这个受伤的女子留下,我放你一条生路。”拐子马刚刚见教过唐赛儿的工夫,所以不敢说让赛儿留下,只说了蓝衣儿。但他自信有人数上的优势,对方又有一人负伤,故而得意洋洋,将话说满。

蓝衣儿一听,气得七窍生烟。挣脱了王宪的怀抱,就要上前争斗。可箭头依然贯通在左臂之上,疼痛难忍。王宪一把扶住,关切地问:“蓝姑娘不要和这贼人气恼,待我去收拾这个狗贼。”放下蓝衣儿,趋步一跃,折扇就点向拐子马的中府穴。

拐子马挥拐来迎,要说拐子,的确是一种冷门的兵器。拐头拐尾对前方的敌人都用来捅,对后方的对手则以捣为主,如果敌人在左或在右,拐子就可以用来扫或者劈。不熟悉这种兵器的人,难免一时不能适应,让拐子占着便宜。王宪的折扇,凭的是点穴的工夫,若让这把扇子沾上,点中穴位,那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。

可任你那把扇子神出鬼没,拐子马的一副拐牢牢地封紧了门户,并在保住门户的同时,伺机捅捣对手。两人都自觉遇到强敌,不敢再有轻敌之念,打叠起精神,一招一式,速度越来越快。只见人影重叠,不见兵器,不一会儿,二人都感到有些吃力。拐子马心想,我现在人多,何苦和他浪费气力,不如一拥而上,看他怎地应付?唿哨一声,那三十多人扔掉弓箭,拨出背上的拐子,团团地围住三人。

要是没有伤员,唐赛儿对付这三十几个人,几乎是不费力气。可今天投鼠忌器,不得不有所顾忌,只好用上法术。好个唐赛儿,只见她手中长剑对空一指,说了声:“疾!”半空之中,突降数十个金甲神人,提着铁棒朝拐子马的人一顿乱打。拐子马一时不知所措,呆住不动。见此情形,那伙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,夺路而逃,拐子马大惧,朝王宪虚晃一拐,也没命地逃走了。

王宪说:“这决非一般的剪径强盗,是有备而来的。一开始就想置我们于死地,这是其一;其二是使用拐子这个兵器的人不多,因为这种兵器的套路极难掌握,强盗草莽之中,那有这样的高手?属下乱猜,这可能是某一帮派所为,或者是朝廷派来也未可知。”

唐赛儿说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不管他从何而来,我们以静制动,以逸待劳,多提高警惕为好。”

三人说着,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一个村子。若是单从侧面看,几乎很难发现这个村庄。因为村头的几棵大树,把这个小小的村子遮蔽得严严实实。唐赛儿等三人进了村子,发现这里家家户户都把门关得紧紧的。

王宪背着蓝衣儿,进了村庄。他们在村子中的里弄里漫无目的地走着。忽然,在一个较大的院落前,唐赛儿又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发现了同样的一朵小花,唐赛儿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就去扣那家的门。开门的是一个小厮,扎着双髫,睁着一对大眼睛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唐赛儿,又将眼四周瞄了瞄,像是无意地说了句:“真空家乡,无生老母。”唐赛儿回了句:“弃暗投明,四海为家。”这就是白莲教的暗号,见来人答对了,那小厮就把门略略打开一条缝,淡淡地说了句:“进来吧。”

进得屋来,只见中堂之上坐着一个老者,唐赛儿认出那就是红阳堂的秋长老,原来到了红阳堂的地盘了。因为装扮的缘故,秋长老却没有立即认出唐赛儿。

秋长老降下座来,抱拳道:“不识先生几个,却原来是同道之人,老夫未及远迎,未及远迎,包涵,包涵。”

王宪指着唐赛儿发中插着的白玉莲,对秋长老说:“认得这个白玉莲么?”秋长老说:“怎么不认得,这是教主的------”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,吞吞吐吐地说:“啊,是教主驾到,怎么会------”

秋长老有点迷惑起来,难道白眉叟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这个女子?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?这个女子又来自何方?

见秋长老沉默不语,王宪道:“这是我们的新教主。我师父白眉叟已经将教主之位传给了奶奶,奶奶为了重振我教,特到各地传播**,重建被毁坏的各个堂口。”

唐赛儿上前一步,对秋长老说:“现在我白莲教正处于低潮阶段,还望前辈多担重任。只是在这山中,僻静之地才有生存的空间。你这个村子安全么?”

秋长老说:“我们这个村唤作合兴村。是我们红阳堂的主坛所在地。青龙会四处破坏白莲教的堂口,红阳堂之所以没被青龙会破坏,全仗此地隐秘。离村各五里许,上有一村唤作九砂村,下有一村叫做七砂村,两村都是近年来外来的移民。要是没有这二个村子,我们这个合兴村简直就是世外桃源。”秋长老定睛看着唐赛儿,说:

“恕小人冒犯,教主似乎有点面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。”

唐赛儿淡淡一笑:“长老不记得枯星镇的事了么?”

“你就是-----------那个美少年?哦,记起来了,你就是被白眉老教主带走的那个美少年?怎么变成女子的模样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原来前日教主是女扮男装,终于对上号了。现在我完全放心了,刚才我还有点疑惑。教主在上,请受秋某一拜。”

唐赛儿道:“长老请起吧,你们为本教殚精竭虑一辈子,应是唐赛儿敬你们才对。”弓身回了个礼。

“折杀老朽了。教主请上坐。”

“怎么不见你们的堂主孟清?”唐赛儿问。

“九砂村有个老英雄,名叫王路,虽年过五旬,但武艺绝仑,一双金刚手,天下无敌;更兼五指能**树干,手臂能挡刀格剑。那王路痛恨朝廷,常和孟堂主一起议论大事,两人谈得投机,能一夜谈到天明。孟堂主说,若他能加入我教,则我教定会实力大增。所以孟堂主一直想劝他入教。今日,想必堂主又是和他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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